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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件五意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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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件五意義

茯苓聞言便要離開,卻被梁良叫住了,他道:“大人不必麻煩,此等小事小人差人去做便可。”

這梁良是個有眼力見的,知道在這晉陽茯苓他們人生地不熟的,去叫人不太方便,於是便提議自己來。

不過茯苓不敢自作主張,只等著宋延吩咐。

宋延想了片刻便道:“如此甚好,順便把晉陽的縣令一並叫來處理此事。”

魏長臨瞬間警鈴大作,“王爺這是不想管此案了?”

“魏大人多慮了。”宋延道:“本王雖接手了此案,但能做的無非就是破案,其餘之事需得官府來做。”

“何況,此處出了案子,官府自然是需要知道的。”

“嗯。”知道宋延還要管此案魏長臨便放心了,“如此甚好,待案子破了,我們就走,餘下的瑣事剛好交由官府來做。”

梁良見宋延同魏長臨已達成共識,便吩咐道:“來人,去縣衙將此事稟明縣令大人,並請縣令大人安排仵作來驗屍。”

梁良說完頓了頓又道:“王爺在此,也請稟明縣令大人。”

這梁良當真是個會來事之人,竟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,若是提前說明王爺在此,那麽稍後不管是誰來也不會失了禮數。

這梁良的情商當真是高!

拍賣行的護衛收到命令後便匆匆忙忙的走了,而等著仵作來驗屍的這段時間自然要做些別的事。

魏長臨走到屍體旁蹲下,將屍體仔細打量了一番,“看樣子應當是一刀致命啊,只是這傷口過於整齊,並無掙紮的痕跡,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
宋延也在屍體旁蹲了下來,看過後道:“金老板離開拍賣廳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兇手必然是在這一盞茶的時間裏將人殺害的,不知道這期間可有誰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,或是金老板的呼救聲?”

梁良道:“回王爺,此處雖裏拍賣廳不遠,但當時廳內環境嘈雜,若是有點有什麽聲響應當是聽不到的。”

“話雖如此。”魏長臨覺得有些奇怪,便道:“本官見這拍賣行護衛眾多,期間應當有護衛在此巡邏,巡邏的護衛應當會聽到些什麽才對。”

“回大人。”梁良聞言有些窘迫,“金安拍賣行雖護衛眾多,不過拍賣時為了維持秩序都被調到了大廳當值,所以這院子裏不曾有護衛。”

難怪這金老板都被殺了,竟沒有護衛知曉,最後是由來此競拍的人發現。

金老板將護衛全部調到大廳當差,足以見得這金老板十分看重拍賣的過程,況且方才魏長臨身邊那人也說過,金老板每次拍賣都會親自坐鎮,不會輕易離開,除非...

魏長臨道:“這金老板方才離開可是同這李全一樣,是去上茅房的?”

“應當不是。”梁良道:“拍賣行的茅房不在此處,義父若是要去茅房,那麽便不會走這條路。”

“若非上茅房。”魏長臨道:“那這金老板到底為何離開?”

“梁良。”宋延聞言道:“金老板不曾同你說過他為何離開?”

“回王爺。”梁良搖頭,:義父不曾同小人提及離開的緣由。”

“是嗎?”宋延質疑道:“可本王卻見金老板離開時好像在同你說話。”

梁良聞言臉色微變,他道:“王爺所言極是,不過義父只是同小人說他有急事要離開片刻,卻未說為何要離開。”

魏長臨道:“那他可有同你說他要去何處?”

“回大人,沒有。”梁良道:“原本小人也想詢問一番,想著若是義父有事是否需要小人幫忙,可義父卻說無礙,此事他一人應對即可,讓小人留下來主持大局。”

“可本官聽說這金老板在拍賣時從不會中途離開,今日倏然離開應當是有什麽要緊事要做。”魏長臨突然就想起楊青珊的案子,“若是如此,那麽兇手應當對金老板說了什麽,讓他不得在拍賣時中途離開。”

“是有這種可能。”宋延道:“若是如此,那麽需得查查金老板最近的人際往來,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。”

“沒錯。”魏長臨道:“王爺,我同你想到一處了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宋延說著湊到魏長臨耳邊,“本王與你乃心靈相通,自然會想到一處。”

好你個宋延,查案就查案,調什麽情?

不過魏長臨也不是省油的燈,他轉過頭去看著人笑著道:“那是自然,我同小延延是負距離的關系,心靈相通那是標配!”

“魏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。”宋延不動聲色道:“看樣子魏大人應當十分喜歡同本王保持負距離。”

“不如今晚便如了你願。”

“魏大人覺得如何?”

魏長臨聞言一下就繃緊了身子,雖說他們是負距離的關系,但也不能一直負距離,昨日才馬車上才鞏固了一下這層關系,今日若是再來,恐怕會吃不消。

“這倒不必。”魏出來連忙躲開宋延,“距離產生美,我同王爺還是保持些正距離比較好。”

宋延見逗人也逗得差不多了,便沒有繼續同他探討距離這個話題,而是正色道:“梁良,金老板的關系往來你可都知曉?”

梁良雖然覺得兩人在查案時咬耳朵很奇怪,也很好奇兩人的關系,卻也不敢多問,只道:“回王爺,小人對義父的往來關系略知一二,此事若是對查案有幫助,那小人稍後整理後便呈給王爺,只是小人並不認為是兇手將義父叫出去後再將其殺害。”

“哦?”魏長臨道:“這是為何?”

“回大人。”梁良指著不遠處道:“前方便是義父的房間,小人想義父之所以會中途離開應當是有什麽事要回房間去做。”

“若是如此。”魏長臨道:“那金老板應當是在回房的路上遇到兇手,然後才被殺害。”

“魏大人。”宋延提醒道:“莫要忘了,即便金老板是回房間,那也有可能是兇手將其叫回房間,然後再借機將人殺害。”

“話雖如此。”魏長臨不太讚成宋延說法,“可若是如此,那麽兇手應當在屋裏將人殺害,而不是在路上這種人多的地方,否則他將人叫回房間的意義何在?”

“是啊。”茯苓忍不住道:“若兇手一開始便打算將金老板叫到房間將其殺害,那麽金老板應當是死在屋裏,即便兇手等不及要動手,也不該冒如此大的風險在路上殺人,若是被人看到,那豈不是得不償失?”

茯苓說完心裏還有些小驕傲,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理,誰知一旁的麥冬卻愁眉苦臉的看著他,他剛想問莫非自己的推理出錯時,就見麥冬用口型道:“你竟敢當眾質疑王爺,還不快請王爺恕罪。”

茯苓不過是順著魏長臨的思路說話,怎的就成質疑王爺了?

何況他魏長臨能質疑,為何自己就不行?

茯苓很快便想通了,魏長臨是宋延的心頭肉,而他只是個小小的護衛,自然是不能比的。

就在他要為自己的莽撞求情時,就聽宋延道:“茯苓,你分析很有道理,本王很是欣慰。”

啊?怎麽回事?

宋延竟然沒治他的罪,還表揚了他!

魏長臨一眼就將茯苓的心思看穿,他道:“茯苓,王爺是是非分明之人,自然不會因為你的想法同他不一樣便怪罪於你,你是他的手下,看到你的進步自然是高興的。”

茯苓他終於得到了肯定,心裏美的都快飛上天了!

不過剛受到了表揚,不能又將莽撞表露出來,於是道:“屬下多謝王爺賞識。”

宋延頷首,“你說的對,兇手若是打算將人約到房裏殺害,是不該在路上就動手,不過著一切只是猜測,事實如何還不得而知,既是如此,那便該將應有的可能都考慮進去。”

“沒錯。”魏長臨覺得宋延說的很對,“那麽現在就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兇手原本打算將金老板叫到房間,然後將其殺害,另一種是金老板只是單純的回房辦事,卻在半路遇上了兇手,於是被殺害。”

梁良聽完魏長臨的分析後道:“小人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,因為按照義父的個性,即便別人有事找他,那他也會在拍賣結束後才去見人,中途離開的可能性很小。”

“若義父非要中途離開,除非事情很緊急,可若是急事,那麽應當會有人來告知才對,但在義父離開前並未有人來說過什麽。”

“況且,義父離開時很是淡定,不像是遇到什麽急事的樣子。”

梁良分析的很有道理,金老板因為別人離開的可能性很小,應當是他自己突然想起房間裏有什麽事才會中途離開。

若真是如此,那麽...

“兇手應當是偶然遇到金老板所以才將人殺害。”魏長臨分析道:“那麽金老板的死應當是個意外。”

“可若是意外。”茯苓道:“那兇手又為何要將金老板殺害?”

“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起了爭執。”魏長臨道:“兇手失手才會將人殺害。”

“魏大人。”宋延再次提醒道:“屍體的刀口很整齊,若是在爭執中失手殺人,傷口便不會是這樣。”

“是啊。”魏長臨恍然大悟,“我怎的把這點給忘了,若是如此,那麽兇手就是蓄意殺人,若是蓄意殺人,那麽問題便又繞回方才那裏,兇手若是蓄意殺人又為何不在房間裏動手呢?”

“王爺,大人。”梁良拱手道:“小人鬥膽猜測,兇手會不會是因為看到了義父離開才尾隨至此將人殺害的?”

是啊,金老板可以說是除拍賣品以外最引人註目的焦點,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,若是兇手看到金老板離開,然後尾隨至此就,再將人殺害也是有可能的。

“王爺。”魏長臨同宋延對視一眼,“若真是如此,那麽需得盡快排查金老板的往來關系。”

“嗯。”宋延頷首,然後吩咐道:“梁良,你速去將今日到此的人員名單理出來,並且盡快排查出人員名單中哪些是同金老板熟識且又有殺人動機的。”

梁良拱手,“是,小人這就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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